第一百三十五章_扶腰反派没空毁灭世界[快穿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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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三十五章

  提着空桶的侍女接连走出,清冷月光撒落庭院,掀起的水花响动,水雾从门缝中挤出。

  房间里头泛起淡淡香气,屏风搭着衣袍,最里头的木质浴桶已有人踏入。

  钟觉予偏过头,有几分不自在。

  不是没有被人伺候过,到底是个长公主,皇帝即便再不喜她,也不至于在这种地方苛刻自己的嫡女,钟觉予在没领兵之前,都是有人伺候着沐浴的,只是后头不便让侍女跟随,她便舍了这繁琐的事。

  如今也不过两年半,再有人在旁边待着,竟觉得十分不自在。

  另一人倒不曾犹豫,脱了外袍,只剩下身白色里衣,挽着袖子就往水里探。

  这洛家用的墨自然是极好的,即便晾在身上一整日,被衣袍刮来划去也不见掉,甚至还能清楚瞧见勾出的笔锋。

  洛月卿忍不住将视线停留,只觉得这应是自己半辈子以来,写得最好的字,就这样洗掉,未免太可惜。

  浴桶里的人不明白她在停顿什么,依旧偏头看另一边,发丝底下的耳垂又一次红透。

  不远处的蜡烛跳出火星,发出细弱声响,那未平静的水波依旧起伏不定,将水下的景色模糊,但却丝毫不影响视线停留。

  微曲而侧着的双腿白净匀称,因常年练武的缘故,不似其他女子笔直,而是带着些许肌肉的线条,再往上便是纤薄的腰肢,某个人的笔迹还在上头,将那明晰的线条涂抹,便越发晃眼。

  “钟谨言,你怎么不看我?”洛月卿突然开口,像是调笑的语气,却莫名低哑了些。

  另一人没答话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也清楚这是对方故意如此,但却没办法反驳。

  洛月卿不知得寸进尺怎么写,对方不理她,她就故意伸手探入水中,然后故意往对方身上泼。

  几滴水珠洒在脸颊,又落在水面,泛起一圈圈涟漪。

  钟觉予下意识躲开,又扭头瞪她。

  白雾柔和了深邃轮廓,将眉眼的傲气抹去,粼碎光衬得那双眼愈加妩媚。

  她说:“洛月卿。”

  咬着字的强调,要是旁人早该识趣,可洛月卿顽劣,便扬起嘴角笑:“殿下唤奴做什么?是不是水温过了?”

  烦人的很。

  钟觉予刚想说话,那人却一下子探过来,说:“既然不烫,奴就开始伺候殿下沐浴了。”

  钟觉予还没有来得及阻止,那人的手就已经探进水中,落在那字迹之上。

  钟觉予闷哼一声,下意识拽住对方手腕,然后又在反应过来时,飞快松开,少见的拘谨。

  她拙劣地遮掩道:“你不要老用那个字。”

  “哪个字?”洛月卿回得很快。

  水下的动作不见停,好像真的在认真擦拭一般,可来来去去都在那条线的周围,如同拨动琴弦。

  墨迹被化开,逐渐变得凌乱,与白净底色、揉出的红痕交织在一块,便透着股隐晦不明的绮丽。

  钟觉

  予抿紧嘴角,搭在浴桶上的手抓住边缘,曲起的指节泛着桃花粉,好半天才憋出一个字:“奴。”

  她解释道:“这个字不好。”

  “我不喜欢。”

  “不好?”洛月卿总是故意这样,她笑盈盈道:“我见别的大人都很喜欢什么妾啊奴啊。”

  钟觉予反倒皱起眉头,说:“只有无能懦弱的人才喜欢如此,要旁人低他一等,来取悦他的自卑。”

  “殿下是在说自己不懦弱?”

  洛月卿点头,又揶揄道:“殿下确实和那些人不一样。”

  指尖下的墨痕开出朵朵杂乱的花,字迹逐渐淡去。

  钟觉予回:“是我不喜你故作低贱,哪怕是假装,我也不愿。”

 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,她那一双凤眼中仍写满认真,可能是与此刻情况太不符合,就显得像是孩子气的郑重,罕见的稚嫩。

  “清月道长也好,洛月卿也罢,无论你是谁都可以,但唯独不能低我一头。”

  洛月卿突然笑起,反问道:“那有一天殿下不止是殿下了呢?”

  她没有说仔细,但另一人却听懂,她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,虽没有和洛月卿彻彻底底地解释一遍,但她也没有刻意瞒着,洛月卿能猜出也正常。

  钟觉予没有一丝犹豫地开口:“一样。”

  “无论我是什么身份,我们都是平等的,”她语气如同宣誓,一字一句地承诺:“洛月卿,孤必然不会负你。”

  指尖停顿,点在肋骨上,依稀能感受到心脏传来的跳动,将细长的骨头一下又一下地震起。

  洛月卿没有回应,反而伸出食指与中指,在一节节肋骨上攀爬,不停往上,然后压在对方心口。

  “那你喜欢我怎么称呼自己?”她慢吞吞道。

  “除了这些,你怎么说都可以,”钟觉予回答得很快。

  “哦?”洛月卿眸光微漾,搅动里头的水光,清妩感随之展现。

  她继续道:“那……夫人?”

  掌心下的肌理骤然僵硬住,有人紧紧抓住木桶边缘。

  洛月卿又改了口:“娘子?””

  木板上隐约出现了月牙的凹坑。

  洛月卿又一下子笑起来,说:“怎么回事啊钟谨言,我觉得叫起来好别扭。”

  钟觉予不说话就看她。

  洛月卿一直在笑,却又很苦恼的样子,说:“真的很别扭啊。”

  此刻的气氛有些奇怪,明明该是很旖旎的场面,一切都准备就绪,只等两位主人公继续下一步,可她们偏偏停在此处,纠结着早就不该纠结的问题。

  “还好,”钟觉予声音很轻,轻的好像风一吹就散开,她说:“你再叫两遍试一试?”

  “多试一试就习惯了。”

  洛月卿便板起脸,故作严肃,喊道:“夫人。”

  眼眸中的笑意和上挑的尾音都将她的情绪暴露,装都装不出来。

  她又继续:“娘子。”

  “谨言娘子,”她故意加了字。

  好像确实比第一遍顺口了些。

  钟觉予看着她,眸光凝在眼尾,如同满湖的月光摇曳。

  “喜欢吗?”洛月卿偏了下头,问道。

  钟觉予没有回答,反而抓住对方的手,稍用力,便将原本就靠向这边的人拉扯入浴桶。

  水面顿时上涨,瞬间涌出边缘,泼响一地水花。白色里衣被浸透,紧紧贴在身上,勾勒出姣好线条。

  洛月卿还没有来得及惊慌,就被拽入怀里,然后被堵住唇齿。

  钟觉予有点霸道,不曾有丝毫停顿,就往对方里头探,洛月卿之前吃了糕点,里头便带着淡淡的甜味,驱散了她喝了一整日的茶苦。

  洛月卿闷哼了声,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开始配合,这段时间已形成所谓的肌肉记忆。

  水面一直在晃荡,噼里啪啦地往地上泼,衣角被扬起,飘在水里头。

  屋外依旧寂静,偏僻的小院无人走过,偌大的洛家宅院熄了大半烛火,与原处的城一样,陷入黑暗里头。

  庭院映着里头的光,在青石地板上拖长,直到彻底淡去。

  那不知名的花瓣洒落在地,如同小船一般临在地面。

  洛月卿被揽紧腰,被用力往对方怀里按。

  呼吸断断续续,完全取决对方是否允许,于是脑海中一片空白,只剩下对方的触碰。

  探入、纠缠、轻咬,再完全占领。

  钟觉予是最好的猎人,利用幼时就被灌输的捕猎技巧,将猎物步步捕获。

  而另一位是心甘情愿往里跳的猎物,跪坐在对方大腿,紧紧贴在对方身上。

  时间被暂缓,地上的积水汇聚成溪流,顺着石砖缝隙流淌,涌向更远处的门槛。

  覆在心口上的手微微曲起,往里收,那软肉便往指缝中挤出,柔软细腻的肌肤像温水一样浸润着手掌。

  钟觉予低哼了声,气势汹汹的节奏就这样被轻易打断,拽住对方手腕,试图阻拦。

  洛月卿稍分开些,额头抵着额头,低声呢喃:“怎么了?”

  她气息不稳,说话带着喘息,还要故意明知故问,就喜欢玩这一套。

  钟觉予缓着气,偏头不想理会她。

  那作乱的手滑落往下,又一次掐住对方侧腰。

  洛月卿好似恍然地开口:”哦对,我还没有帮你洗干净呢。”

  她重复:“殿下要洗干净啊。”

  另一人还没有回答,她就又开始了之前停下的事。

  这字迹写得过分,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着这样心思,从肩颈到腰腹往下都有痕迹,而且被热水泡了那么一会了,也不见化开,便要让人更用力些,才能洗净。

  指腹紧紧贴着墨迹,来来回回用力,往日不曾觉得,现在却嫌粗糙,让底下薄皮泛起一片片红。

  钟觉予试图退后,脊背却紧紧贴在木桶上,退无可退。

  周围变得越来越安静,听不见半点声音。

  檀香夹杂着热气散到屋外,庭院依旧寂冷,于是水汽一冒到外头就变得冷凝,成为化在周围的水珠。

  树影斑驳,被风几次吹散,又极快得聚回来,顽固得可以。

  更远处的打更人走过,一遍遍重复着天干物燥、小心火烛。

  小心火烛吗……

  可是正在玩水的人并不需要这样的提醒,她们浸在温热的水中,发丝纠缠,一个个细碎的吻反复落下,那些温柔的呢喃,虽然低弱却清晰落在耳边,溜入不知名的角落。

  “殿下……”

  “我在。”

  抓住木桶边缘的手几次落下,而后又顽强攀住,那若隐若现的青筋又一次鼓起。

  钟觉予不禁仰头,眼睛半眯,覆上一层朦胧水光,便完全看不清前头的模样,只剩下与水面一样,一波又一波涌来的感受。

  那字迹终于没了大半,露出原本的模样,紧致劲瘦的腰肢绷紧,无意识地曲起又落下。

  “别……”不成调的音节冒出,却被另一人无视,越发过分。

  晚风依旧,反复将树叶吹响。

  天边的月亮被云层遮掩,望不清轮廓,只能瞧见依旧皎洁的月光。

  远处地平线彻底被模糊,完全被黑夜侵蚀,连高山间的轮廓都消失不见,全部被黑暗包裹。

  不知过了多久,屋里的蜡烛已没了大半,蜡油堆积在一块,凝固在那儿,看起来又几分狰狞。

  “够了,”水声掺着低泣声,一遍遍央求着。

  可对方不仅没有停下,反而愈演愈烈,互相信任的恋人准则,在这个时候完全做不得数,一切只依赖自己的本能判断,完全不会听对方的指挥话音。

  那攀在木桶上的手又勾住对方脖颈,往日觉得凌厉深邃的眉眼,此刻都被疲倦遮掩,只剩下朦朦胧胧的可怜劲。

  水波被掀得不停晃动,如同海浪在拍打木桶边缘,一下又一下地往外冒出,以至于地面的积水越来越多。

  钟觉予突然抽搐了下,继而紧紧抱紧对方,贴在对方耳边反复摇头,说着什么。

  洛月卿没听清,或者说听清了却故意装听不见。

  眼尾的水珠滑落往下,发丝如水草般缠绕起伏。

  不知过了多久,洛月卿起身时才察觉,这人已倦得昏睡过去。

  想来也正常,长公主殿下可比对方忙碌得多,白日早早起来处理一堆事务,如今还要陪着对方胡闹,若不是身子骨强健,早就已经合眼睡着,而不是被折腾到现在。

  洛月卿轻笑了下,没有再胡闹下去,而是将对方抱起身。

  水花骤然掀起,继而再沉了下去,原本的一整桶热水,如今只剩下半桶温凉,再看地面,处处都是水迹,便知道那些水到了那儿去。

  若是被辛苦烧水的仆从知道,不知道要怎么骂这两人浪费。

  干净毛巾被取来,将那些残留的水拭去,再细细将发丝擦干。

  动作间难免会吵到某个人,那人半睡半醒,还要扯着洛月卿的手,嘟囔着到此为止。

  怪令人心疼的。

  天底下也只有洛月卿能对德宁长公主做到这份上。

  柔软的床铺陷下,两旁的床帘散开,遮住里头的光景,继而燃烧了一整夜的烛火熄灭,轻微的脚步声靠近。

  也不知道累成什么样,往日十分警惕的人,连对方靠近都没有瞬间清醒,只是无意识地抱住贴上来的对方,又嘀咕了句:“可以了,睡觉。”

  到底洛月卿是有多过分,才让她在那么困的境地中,还不忘记阻拦。

  洛月卿不由失笑,将对方紧紧揽入怀中。

  “晚安,我的长公主殿下。”

  最后一滴烛油被凝固,地上的水迹终于有了干涸的迹象,晚风依旧,将夏日的闷热吹散。

  被褥掉落在地,那丢开的衣袍放到座椅上,早已变得冰凉。

  天边发白时,钟觉予无意识扯住对方衣领,合上的眼眸、紧锁的眉头宣告着对方正陷入一场噩梦。

  一场关于前世的噩梦。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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