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5 35.出书
唐泉最近很沮丧,当初兄弟四人一起赴京赶考，四人中，以他文采才华为首，今日,三兄长科考归来,就算没有放榜,但高中基本无疑，恩师是个神人。
他真心为兄长们高兴，但一日日过去,他一日日抑郁，忍不住怀疑自己存在的价值,整日在屋内静养，躺着被人养着,每日看着恩府上准备的膳食，那是他一生都没有吃过的佳肴，他觉得，羞愧！
为人弟子,不能侍奉恩师，反而让恩师养着，一日是养病，十日是养病，但是这快过去一月了,该死的身体还是不能好,恩府上下所有人越是对他嘘寒问暖,他就一日过一日的羞耻致死。兄长们都去南山为恩府办事了，就只有他……
他俨然成了个吃白食者！
其实，这很正常，病后抑郁症，一个人长久躺着总忍不住胡思乱想，说白了，就是唐泉怀疑自我人生价值。
他倒是有在闲暇之余写了几个小话本售卖，但那一点点银两，别说恩府看不上，他自己都不好意思提啊。
这日，他正胡思乱想之际，突然恩师派人来叫他。
“唐公子，主子请您去书房一趟。”
书房，裴卿已在这里独自坐了半个时辰，直到茶水泡的发白，再也没有味道了。
他敲了敲桌面，朝门外喊了一声：“来人。”
之前裴卿吩咐不许人来打扰，他就一直侯在门口：“主子有何吩咐？”
“去把唐泉请来。”
“是。”
书桌上，凌乱的宣纸，上面乱七八糟的写了些什么，只有裴卿一个人能看懂。杀人诛心，今日小慈的那种透骨的愤怒，夹杂说不尽的委屈；他的少年永远是意气风发，鲜衣怒马，却在那一刻突然变成一只被激怒的狮子，他的牙齿“格格”被咬的响，咆哮着，势不可挡，怒不可歇的失控了。
事实上，裴卿知道，少年曾经在他面前拙劣的隐藏着自己“暴力”的一面，他看破不说错，只是因为觉得少年这份心意弥足珍贵，又觉得这样的少年鲜活无比煞是可爱。
然而，今时今日……
唐泉很快就来到来了：“学生见过恩师。”
“唐泉，你现在身体怎么样？”
“谢恩师，学生现在好多了，只是…”唐泉低声，说了一半停止了，欲言又止，恩师的脸色似乎不大好？
裴卿道：“只是什么？是不是闷的慌？”
“不是。”唐泉急忙否认：“只是学生现一事无成，整日无所事事，光吃白饭……这，这，学生羞愧。”
“不用心急，为师很看好你。”裴卿看了他一眼：“这次乡试没去不打紧，下一次还有机会，不过，在此前，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走另外一条路？”
“学生恳请恩师指点。”唐泉喜出望外，恩师还记得为他铺路，他激动万分，但凡恩师有命，他是无所不从，他就怕自己这样被忽略着没有作为。
“我听说你在写一些小话本……”
“是……”唐泉心里七上八下，恩师连这也知道，：“学生甚是无聊，便写上那么一点，若恩师有其他吩咐，学生立刻停了后续稿子。”
“噢，都写些什么？说说看。
“多是一些民间俗事，难登大雅之堂。”唐泉更是慌乱，是不是自己“不务正业”丢恩师的脸了，自己真是没用！
“可是些才子佳人情情爱爱的故事，为师知道，你不用紧张。”裴卿也意识到自己的脸色似乎给对方造成了压力，软了下语气道：“这些小话本，每日销量如何？”
虽不知道恩师为何这样问，但唐泉老实回道：“学生写的不好，月销百来册已是极限。”
“百来册？”裴卿皱眉：“为师听说京中有一人月销2000来册？”
“学生惭愧不如，确有此人。”
“你可知道为何你和他之间销量差异这么大？”
“学生愚钝，请恩师指点。”
裴卿道：“写作手法。”
裴卿知道大楚流行小话本，此前也知道“话本圈”中有一位“大神”级别的人物，大略姓乔，署名“乔家公子”，据说人家有无数的粉丝，多为一些闺中女子和未嫁哥儿，当然也有很多的读书人。
当时裴卿出于好奇去翻看了下对方写话本，事实上，那已不能称为小话本了，而是长篇小说。
以裴卿来看，这位“大神”之所以如此受欢迎，题材很普通，都是大楚流行的情情爱爱故事，看来，千百年来，人们的口味都没有变化，但他的写作方法却是极为直白大胆，且有香艳无比的场景描绘。
此人胜就胜在写作手法。
而唐泉的销量不好，就是因为写作手法，太过平淡和正经。
“恩师？”唐泉低头下，他不明白：“可否指点学生一二？”
裴卿却是站了起来，看了他一眼，缓缓道：“唐泉，为师有一事交付与你。”
“恩师请吩咐，学生定当全力以赴。”唐泉一瞬间浑身放松，欣喜无比，终于，可以为恩师办事了吗？
“我要你写一册话本，一册超越“乔家公子”的话本，我要所有它传至京都，乃至京都之外的每一个地方。
“这，恩师……”唐泉吓了一跳，这这怎么可能，超出了他的能力啊。
裴卿摆了摆手：“别急，等为师说完，这本话本由我来念，你来执笔，公开对外就言你所著。”
“恩师？”唐泉一下子跪倒，道：“学生万死！断不敢窃取恩师之名。”
他是希望自己的小话本能红，毕竟这也是被人成为“才子”和成名的一个途径，但窃取恩师的写作，来助他成名，这……
“唐泉，你莫要多想，事实上，此文对外公开说是你所著，但有心之人查起来，也会查到我这里来，但我有一些不得已的苦衷，不方便直接署名出面，所有才要你替我去办。”
噢，原来是恩师不方便出面而已，本意不是为自己啊……
唐泉心里有点小失落，不过，很快他又精神百倍起来，能帮恩师办事是他的福气。
“谨遵师命。”
“恩。”裴卿点了点头，道：“这就开始吧。”
“是。”
小七立刻上前铺纸，研墨……
唐泉提笔，做好准备……
裴卿看了看桌上自己根据百度上“某梅”写的大纲，清了清喉咙道：
此书乃为《南日传之风月无边》署名？唔，对了，唐泉，你平日里小话本署名就不要用了，换个新马甲……”
“马甲？”唐泉疑惑？
\"哦，不，换个新的署名吧，就叫兰陵笑笑生，此书并非为师原创，原作是兰陵笑笑生，是我的恩师百度大师认识的一位挚友，我在此书基础上稍作修改，你且写着……
“从前有一个人，做大官的，他的名字叫做西门庆，字南日，别人都叫他是西门大官人，这西门大官人奸诈贪婪，人面兽心，下流至极，荒/淫无耻，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子……”
“且说这个下流无耻的西门大官人，还有一个很坏的姘头，叫木卯子，字木木，别人都叫他西门木木，这西门木木方才二八，那是个水性杨花，人尽可夫，惯爱勾三搭四的哥儿……”
……
……
“恩师？”唐泉写完一段，扭扭捏捏欲言又止。
“恩？
“学生斗胆请教恩师，学生看别人的话本均使用官话……”
“官话？”唐泉的意思是那些小话本一般会使用一些之乎者也的话语，读书人嘛，这样的咬文嚼字方能显示自己的文采，但……
唐泉摇了摇头，道：“就这么写，越直白越好。”
开玩笑，百姓懂之乎者也吗？那些茶楼说书者往往不会念什么之乎者也，因为越直白越好懂，普通人和读书人都能看懂，那些咬文嚼字，只会让部分人自娱自乐而已。
裴卿要的，就是要用最直白的文字，描写出最直白的故事。
接下来，裴卿接着念，唐泉就负责把裴卿念出来的每一个句转化成了文字，速度越来越快，且完全没有错误和停顿，基本赶上裴卿的语速，颇有几分后世秘书的手速。
而且人家使用的是毛笔！
裴卿是完全照搬的《XX梅》吗？
从开头就可以看出来，可以说是，也可以说不是，应该说九成是。
人设，描写都是，做了修改的部分，比如是基于大楚背景下写的故事，比如主角是个哥儿，社会地位也不再是商人，而是当官的，这些都是按照王献阳和柳子森的身份来修改的。
当然，这里面增加了大量的x细节描写，对于西门南日和西门木木的船戏描写，那是刻画的入木三分，直白又活色生香，让人一看就鼻血狂飙。
《xx梅》是一部伟大的小说，它是经过岁月的洗礼自然流传下来的极为优秀的小说，在中国的文学历史课上，它跟红楼梦地位并排，古代四大奇书之一，它的文学价值不可估量。
本朝太.祖酷爱读书喜发议论，他曾先后五次评价过《XX梅》，甚至认为《XX梅》的文学地位高于《XX梦》，认为没有X梅就没有X梦之说。
它有细腻的日常生活描写，也能很深的洞察道人的心里，人心，人性，再者，里面的描写也能让读者们热血沸腾，所谓内行看门道，外行看热闹，经过裴卿修改的《南日传之风月无边》，他要让内行和外行都能看懂，看爽，看舒服，看明白就可以了。
等写了差不多三分之一，唐泉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：“恩师，学生有一个问题？”
“讲。”
“恩师这话本里面的写的是王献阳和柳子森吗？”
“不错。”
“啊……”
“不行吗？”
“当然行，学生不是这个意思，学生，学生……”
“此前发生的事情，你有耳闻吧？”
“恩师说指坊间对您和殿下的传闻吗？学生略有耳闻。”
这几日，府上阴云密布，且有两日殿下还未至府上，他还觉得奇怪呢，殿下可是每日必来的，在唐泉眼中，恩师就是天下奇人，而殿下对恩师的心意只要有眼睛都能看出来，这几日不来且非奇怪。
他略做打听，就有耳闻了。这在裴府，本来就不是秘密。
裴卿道：“不错，为师就是抹黑王献阳和柳子森，我答应过殿下，要让他们身败名裂，我说道做到。”
唐泉低头：“可，可是……恩师，学生以为这还不明显，这里，学生都写了有3万字了吧，学生才敢猜测这是不是写的他们，这还是学生自己知道他们一些事情，若换作其他人，怕不是要等写完？”
“说得好，所以，为师稍后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他们，且等着，先把此书写完我在告诉你。”
“是，恩师。”报复王人渣，唐泉求之不得，只不过，他略略觉得，恩师的形象，唔，怎么说呢？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可言说了……
唉，不可，子不言父之过，恩师就如父一般，他且能这样去想恩师，万死，万死啊。
唐泉静心，一边听裴卿念，一边刷刷刷在纸上写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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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人弟子,不能侍奉恩师，反而让恩师养着，一日是养病，十日是养病，但是这快过去一月了,该死的身体还是不能好,恩府上下所有人越是对他嘘寒问暖,他就一日过一日的羞耻致死。兄长们都去南山为恩府办事了，就只有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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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唐公子，主子请您去书房一趟。”
书房，裴卿已在这里独自坐了半个时辰，直到茶水泡的发白，再也没有味道了。
他敲了敲桌面，朝门外喊了一声：“来人。”
之前裴卿吩咐不许人来打扰，他就一直侯在门口：“主子有何吩咐？”
“去把唐泉请来。”
“是。”
书桌上，凌乱的宣纸，上面乱七八糟的写了些什么，只有裴卿一个人能看懂。杀人诛心，今日小慈的那种透骨的愤怒，夹杂说不尽的委屈；他的少年永远是意气风发，鲜衣怒马，却在那一刻突然变成一只被激怒的狮子，他的牙齿“格格”被咬的响，咆哮着，势不可挡，怒不可歇的失控了。
事实上，裴卿知道，少年曾经在他面前拙劣的隐藏着自己“暴力”的一面，他看破不说错，只是因为觉得少年这份心意弥足珍贵，又觉得这样的少年鲜活无比煞是可爱。
然而，今时今日……
唐泉很快就来到来了：“学生见过恩师。”
“唐泉，你现在身体怎么样？”
“谢恩师，学生现在好多了，只是…”唐泉低声，说了一半停止了，欲言又止，恩师的脸色似乎不大好？
裴卿道：“只是什么？是不是闷的慌？”
“不是。”唐泉急忙否认：“只是学生现一事无成，整日无所事事，光吃白饭……这，这，学生羞愧。”
“不用心急，为师很看好你。”裴卿看了他一眼：“这次乡试没去不打紧，下一次还有机会，不过，在此前，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走另外一条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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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听说你在写一些小话本……”
“是……”唐泉心里七上八下，恩师连这也知道，：“学生甚是无聊，便写上那么一点，若恩师有其他吩咐，学生立刻停了后续稿子。”
“噢，都写些什么？说说看。
“多是一些民间俗事，难登大雅之堂。”唐泉更是慌乱，是不是自己“不务正业”丢恩师的脸了，自己真是没用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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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不知道恩师为何这样问，但唐泉老实回道：“学生写的不好，月销百来册已是极限。”
“百来册？”裴卿皱眉：“为师听说京中有一人月销2000来册？”
“学生惭愧不如，确有此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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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学生愚钝，请恩师指点。”
裴卿道：“写作手法。”
裴卿知道大楚流行小话本，此前也知道“话本圈”中有一位“大神”级别的人物，大略姓乔，署名“乔家公子”，据说人家有无数的粉丝，多为一些闺中女子和未嫁哥儿，当然也有很多的读书人。
当时裴卿出于好奇去翻看了下对方写话本，事实上，那已不能称为小话本了，而是长篇小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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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人胜就胜在写作手法。
而唐泉的销量不好，就是因为写作手法，太过平淡和正经。
“恩师？”唐泉低头下，他不明白：“可否指点学生一二？”
裴卿却是站了起来，看了他一眼，缓缓道：“唐泉，为师有一事交付与你。”
“恩师请吩咐，学生定当全力以赴。”唐泉一瞬间浑身放松，欣喜无比，终于，可以为恩师办事了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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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卿摆了摆手：“别急，等为师说完，这本话本由我来念，你来执笔，公开对外就言你所著。”
“恩师？”唐泉一下子跪倒，道：“学生万死！断不敢窃取恩师之名。”
他是希望自己的小话本能红，毕竟这也是被人成为“才子”和成名的一个途径，但窃取恩师的写作，来助他成名，这……
“唐泉，你莫要多想，事实上，此文对外公开说是你所著，但有心之人查起来，也会查到我这里来，但我有一些不得已的苦衷，不方便直接署名出面，所有才要你替我去办。”
噢，原来是恩师不方便出面而已，本意不是为自己啊……
唐泉心里有点小失落，不过，很快他又精神百倍起来，能帮恩师办事是他的福气。
“谨遵师命。”
“恩。”裴卿点了点头，道：“这就开始吧。”
“是。”
小七立刻上前铺纸，研墨……
唐泉提笔，做好准备……
裴卿看了看桌上自己根据百度上“某梅”写的大纲，清了清喉咙道：
此书乃为《南日传之风月无边》署名？唔，对了，唐泉，你平日里小话本署名就不要用了，换个新马甲……”
“马甲？”唐泉疑惑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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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前有一个人，做大官的，他的名字叫做西门庆，字南日，别人都叫他是西门大官人，这西门大官人奸诈贪婪，人面兽心，下流至极，荒/淫无耻，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子……”
“且说这个下流无耻的西门大官人，还有一个很坏的姘头，叫木卯子，字木木，别人都叫他西门木木，这西门木木方才二八，那是个水性杨花，人尽可夫，惯爱勾三搭四的哥儿……”
……
……
“恩师？”唐泉写完一段，扭扭捏捏欲言又止。
“恩？
“学生斗胆请教恩师，学生看别人的话本均使用官话……”
“官话？”唐泉的意思是那些小话本一般会使用一些之乎者也的话语，读书人嘛，这样的咬文嚼字方能显示自己的文采，但……
唐泉摇了摇头，道：“就这么写，越直白越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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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卿要的，就是要用最直白的文字，描写出最直白的故事。
接下来，裴卿接着念，唐泉就负责把裴卿念出来的每一个句转化成了文字，速度越来越快，且完全没有错误和停顿，基本赶上裴卿的语速，颇有几分后世秘书的手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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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开头就可以看出来，可以说是，也可以说不是，应该说九成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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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写了差不多三分之一，唐泉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：“恩师，学生有一个问题？”
“讲。”
“恩师这话本里面的写的是王献阳和柳子森吗？”
“不错。”
“啊……”
“不行吗？”
“当然行，学生不是这个意思，学生，学生……”
“此前发生的事情，你有耳闻吧？”
“恩师说指坊间对您和殿下的传闻吗？学生略有耳闻。”
这几日，府上阴云密布，且有两日殿下还未至府上，他还觉得奇怪呢，殿下可是每日必来的，在唐泉眼中，恩师就是天下奇人，而殿下对恩师的心意只要有眼睛都能看出来，这几日不来且非奇怪。
他略做打听，就有耳闻了。这在裴府，本来就不是秘密。
裴卿道：“不错，为师就是抹黑王献阳和柳子森，我答应过殿下，要让他们身败名裂，我说道做到。”
唐泉低头：“可，可是……恩师，学生以为这还不明显，这里，学生都写了有3万字了吧，学生才敢猜测这是不是写的他们，这还是学生自己知道他们一些事情，若换作其他人，怕不是要等写完？”
“说得好，所以，为师稍后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他们，且等着，先把此书写完我在告诉你。”
“是，恩师。”报复王人渣，唐泉求之不得，只不过，他略略觉得，恩师的形象，唔，怎么说呢？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可言说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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